“收起你的那点儿想法,”祭司瞪了这家伙一眼,“什么时候你能三拳把一头枭熊的脑袋打开,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从深渊里爬上来的东西,也是你想挑战就能挑战的”“这有啥不行的……据说他们领头的都归顺秩序阵营了……”
“从深渊到炼狱,你管这个叫做‘归顺’!”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待会儿我们见到他们领头的,把消息一说,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其他的统统都不要管,知道么”
兽人祭司年纪已经太大了,不然的话,她应该一边拎着那个子侄辈的耳朵一边说这些,才算是有点“教育意义”,不过这终究也只能是老年人对过去的追忆了。而且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一个圆球样的活物正在小心翼翼地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他们。当放哨的兽人张弓搭箭对其发出警告后,那生物才颤颤巍巍地露出了身形。
即便是以最低的审美标准来看,它长得也足够丑陋了。这生物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患有肥胖症并且还罹患了大量肿瘤的灰棕色地精,每走一步,臃肿的身躯都在颤动,唯一能够令人称道的,就是和它外表看上去截然不同的的移动——这货行动惊人地迅速。
这是一只怯魔,如果观察其深渊中同胞的话,应该还能找出其另一种可能也是最后一种优点:繁殖迅速、数量众多。
相对于其他恶魔而言,它们又弱又好欺负,只需要含糊地给怯魔一些在弱者身上发泄怨愤的机会,就可以迫使他们从事长期劳役。而当选择用武力征服它们的时候,这些懦夫会渴望用它们知道的情报来换取可怜的宽恕以保全它们的性命。
不过这一只和它的深渊亲戚们有着明显的不同,当它被发现后,这个生物丝毫没有畏惧周围如同林立铁塔般的兽人们,而是径直走向了被簇拥在中间的兽人祭司。旁边的中年兽人皱眉想要拦住它,却被祭司抬手制止。
“您好,来自远方的访客,”怯魔说话了,而且说的竟然还是通用语,“尽管您已经在这片土地上逗留了一段时间,但从来都没有接近这里所以——”
“敢问您这次是为何而来呢”
兽人祭司打量着这只怯魔,如果抛开它的长相和本质不谈,其言语行为俨然像是一个“正常人”:“这话是你自己想的呢还是你们管事的教你的”
“智者是这么说的,”怯魔直接承认了这一点,“我连自己名字都拼不出来,哪想得出来这么文邹邹的话……”
“了解了,智者是吧拼不出名字……”兽人祭司点了点头,“我们有要事见它,很可能会关系到你们的生死存亡——有什么人潜入了妄想地,奔你们来的。”
“智者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各位请随我来,这里有一条小径,能够绕开山下村子里的亡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