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显眼的是它头顶上那巨大的鸡冠子,红得发紫,宛若王冠!
平时,它就是小母鸡们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走到哪儿都有一群小母鸡追随!
而现在,大公鸡已经被苏迪雅斩成小块儿了。
咕嘟咕嘟~
漆黑的铁锅里炖着一锅金黄色的鸡汤,鲜香味儿窜的满屋子都是!
张亮亮手里拿着布鲁,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一边和苏迪雅聊天儿。
“苏迪雅,你啥时候骑马去县里帮我买汽油啊!”
他那倒霉吉普车,刚从草原上开到苏迪雅家就没油了,至今还在门口外趴窝呢!
苏迪雅闻言有些伤感,不过还是递给他一块甜焙子,让他先垫垫肚子。
“咱们的缘分就要断了吗?”
张亮亮一口甜焙子下去,被噎的直脖子瞪眼,好不容易咽下去,才道:“我还可以来看你嘛!”
苏迪雅摇摇头,“你不会回来了。”
张亮亮又是一噎,嘴里想说啥,却没说出来。
面对坦诚的苏迪雅,惯常满嘴跑火车的张亮亮也说出来谎话了。
屋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张亮亮举起手里的布鲁,问苏迪雅:“这玩意儿挺有意思啊!我看你拿着它打狼,嗖的一下就把狼脑袋打碎了!”
苏迪雅点点头,“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去吧!也算是对我们这段情缘的念想。”
布鲁,意思是“沉重的飞锤”。
布鲁形态特殊,一部分为半直半曲的木杆,另外一部分是可以穿系的铜锤。
在木杆向外弯曲的一端,用粗绳子栓系一个小而重的铜锤,铜锤可以自由活动,这就是布鲁的完整形态。
用布鲁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锤击狼鼻。
牧民们在放牧的过程中,如果发现草原狼,牧民就可以扬起手中的布鲁,直接砸到狼鼻子上。
靠着势大力沉的布鲁和精准异常的手法,牧民们杀死了许多残暴的草原狼,维护了自家财产的安全。
苏迪雅家这个布鲁,明显有年头了。
木杆都被摩挲的发红发亮!
所以,布鲁对于苏迪雅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武器。
当然,她家也有土铳,但子弹不得花钱买么,能用布鲁,苏迪雅轻易不开枪。
能把布鲁送给他,张亮亮感动苏迪雅的情谊,脑子一热就把自己的56半,还有100发子弹送给苏迪雅了。
互送了信物,两人对望,眼中情谊绵绵。
外面的大暴雨此时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样的天气,正适合扯犊子......
当当当~
“苏迪雅!在家吗?我们过来躲雨!”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迪雅只得起身,一边系着衣襟,一边去开门。
张亮亮一把拉住苏迪雅!
他鬼鬼祟祟的看向外边儿,紧张的问道:“谁啊?大雨天谁来啊?你不是说周围二十里就你一个人吗?”
一瞬间,张亮亮想了很多。
苏迪雅会不会骗自己她是个寡妇啊?
难道苏迪雅的男人回来了?
自己被人堵到被窝里,咋解释啊?
他要说他是路过,人家能信不?
他不会被人一枪给打死吧?
张亮亮这边正胡思乱想,就听门外传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喊叫!
“亮哥!快他妈的开门!老子要进屋里背雨!”
张亮亮一时间大惊失色!
这不是杨大海的声音嘛!
苏迪雅难道是杨大海在草原上的另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