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说道:“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先了解,你问及的这个话题,是跟你在伦敦的遭遇有关吗?
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见面时起,白绵要么是在忙碌,要么就是在食堂吃饭,一时没有时间详细问过他在伦敦的遭遇,此时空闲下来,自然是满心好奇地追问下来。
“虽然我从其他的消息渠道已经得知了大致的走向,但对于我家员工的事情,还是有亲自了解的必要。”
说这话时,白绵差点忍不住想问,那个两次在电话里出声打断他们通话的人是谁,但思来想去,这个话题还是先暂且不提。
“啊,说的也是。”
闻听此言,林显福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汇报过自己在外的见闻。
因为对于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太过理所当然了。
毕竟,在她的面前,林显福想,自己几乎没有秘密。
她总能通过一丝蛛丝马迹,就轻易探取到自己接下来的话语,以及一些事情的关键与走向。
“话虽如此,我对她抱有的想法应该没有暴露吧。”
酝酿措辞的时候,林显福悄然看了一眼白绵的表情,以及探听了她的心跳,得到理所当然的十分平稳的结果后,才放心些许。
“在9月30号的夜晚18点后,我与家人一起出门坐飞机……”
林显福开始诉说起自己的遭遇。
闻听此言,白绵微微一怔,诶,从这里开始吗?
尽管有些惊讶,但她并未打断林显福的诉说,而是再次抿了一口咖啡,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语。
紧接着,林显福就以自己的第一手视角,将在伦敦的详细经历,从登机落地,到游览景点,遭遇袭击,再到团灭了伦敦狼裔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然,一些不能与外诉说的,跟“阿列夫.零”相关的内容被他所隐去,做了简单的修改再说出口来。
跟教廷有关的事情,林显福把阿列夫.零的青睐扣到了苏伦娜.鲁索的身上。
修改为苏伦娜对于苏玉莹的遭遇感到愤怒,愿意借出教士袍,并对外认领“马赛克教士”的归属,免去了诸多后续可能的麻烦。
总而言之,总体的经过与白绵的猜想所差不多。
只是在听到苏伦娜的事情时,白绵会全神贯注地,一字一句地不放走所有信息。
最终,听完之后,白绵的表情略微变化,樱唇微微撇起,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说道:“……那个苏伦娜.鲁索,倒是对你蛮好的嘛。”
啊?重点是那个吗?
林显福刚喝下去的一口咖啡,好险没喷了出来。
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林显福挠了挠脸颊,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还好吧,也许只是因为苏玉莹的事情,才比较上心而已。我只是被连带关照的。”
事实上,真正对他关照的,是“阿列夫.零”,苏伦娜的绝大部分行为,都得到它的默许与支持。
只是这是不可诉说的禁忌,林显福也不想白绵跟这“来历不明的异想体”有所牵扯,因此最佳的‘背锅侠’只能让苏伦娜来背负了。
“阿福,你或许不太明白,欧洲的超凡组织的局势。”
白绵缓了口气,继续说道:“那边的组织结构的形式,与我们的国家有相同点,但落实到个体成员的身上时,内部的氛围却大相径庭。”
“与我们组织的行动要则,‘以人为本’的核心行动准则不同,他们绝大多数的组织成员更喜欢‘以利为本,避害趋利’。
当然,这只是大多数,并不能形容所有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