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艳艳呆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家大伯——陆伟山为何要对蒋沁芸痛下杀手。她嘴唇嗫嚅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想不通,我不妨告诉你。”陆伟山冷冷开口,声音好似从冰窖里传来,透着刺骨的寒意。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保镖迅速抬过来一张椅子,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陆伟山优雅地坐下,正好与何艳艳面对面,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何艳艳。
“蒋沁芸原名是冷沁芸,她来海城所为何事我并不知晓。”陆伟山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回忆,“但她出了个歹毒的主意,让安宇宁怀着我弟弟孩子的身子嫁给了我。我成了陆家的笑话,还被无情地赶出了陆家。”
陆伟山的声音逐渐提高,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叫陆伟山,而陆承影的父亲是陆玥杉。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喜欢宇宁,真心实意地喜欢她。可她不该瞒着我和玥杉在一起,还怀了孩子。更过分的是,她听从蒋沁芸的主意嫁给了我。你说,蒋沁芸该不该死?”
说到最后,陆伟山的眼神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激动而高高鼓起。
何艳艳被陆伟山的模样吓得一哆嗦,她不敢直视陆伟山那充满怒火的双眼,缓缓低下了头。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青白之色。此刻,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害怕陆伟山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对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过了许久,何艳艳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说道:“陆先生,可我真的没有按照您说的去做伤害蒋沁芸的事啊。我虽然动过念头,但我终究还是没敢。您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还绑架我呢?”
陆伟山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何艳艳,你以为你没动手就没事了?你当时那贪婪的样子,还有你和汽修厂小工接触的痕迹,都足以让你成为我的棋子。我要让蒋沁芸出事,也要让你们这些贪婪愚蠢的人付出代价。而且,留着你还有大用。”
何艳艳惊恐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大用?陆先生,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陆伟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蒋沁芸虽然成了植物人,但我还不解恨。她有个女儿叫江映月,我要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你,就是我引诱她的棋子。只要江映月出现,我就能让她为蒋沁芸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陆伟山离开地窖后,神色匆匆地驱车前往与陆殊词约定的见面地点。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如何应对陆殊词的询问,同时也在为即将对江映月展开的报复计划做着最后的谋划。
到达约定的餐厅,陆伟山看到陆殊词已经坐在那里等候。陆殊词身姿挺拔,气质不凡,正静静地翻阅着一本杂志。陆伟山走到桌前,陆殊词起身相迎,礼貌地说道:“父亲,您来了。”
陆殊词看着陆伟山,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父亲,您怎么突然回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陆伟山脸上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语气平静地说道:“只是突然想回陆家看看,正好现在是过年期间,回来跟亲人们见见面,热闹热闹。”
陆殊词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我陪您吧,带您在海城转转,看看这些年的变化。顺便吃个饭。”
陆伟山微微皱眉,他对陆殊词的态度一向比较冷漠,并不想过多地和他相处,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勉强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