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仍在飞速行驶,窗外的景色已经从荒凉的郊区变成了繁华的市区。
终于又过了十几分钟后,汤米驾驶汽车回到了自己的庄园,带着芭芭拉走进别墅。
“你们几个,带这位小姐去清洗一下,顺便把准备好的衣物给她。”
汤米对着迎面而来的几个女仆吩咐几句,便自顾自的走向另一个房间。
芭芭拉则是被女仆们簇拥着前行。
她并未反抗,心里却暗自盘算着脱身的办法。
在女仆们带她前往浴室的途中,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别墅的布局,试图找出可能的破绽。
可惜,她一无所获。
别墅的安保密不透风,到处都安装着监控摄像头。
而且,无论她走到哪里,身边都始终跟着一队女仆,就连洗澡时都有人伺候,根本不给她任何独处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逃跑似乎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浴室中,温暖的水汽弥漫开来。
芭芭拉面无表情,任由女仆们为她清洗。
一套流程过后,几名女仆向她递上了一套服装。
按芭芭拉原本的想法,这服装或许会十分暴露,又或是充满挑逗意味。
总之不会是什么正经衣服。
但事实证却出乎她的意料。
摆在她眼前的,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练功服,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等她换好衣服,被女仆领到另外一个房间后,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整个房间宽敞明亮,木质地板擦得快要反光。
房间的四周摆放了各种大的夸张的健身器材。
从上面的磨损程度来看,平日里应该没少使用。
角落处,还放着几个沙袋,也都是特别加大的尺码。
而最引人注目的,也是占据了最大空间的,还要当属位于房间中央的擂台。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芭芭拉满脑心疑惑。
她愈发摸不清汤米的心思了,这家伙简直不按照常理出牌。
就在这时,汤米的声音在擂台上响起,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芭芭拉,我知道你可能还不服气,所以,我决定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打败我,我就会放你离开。”
“这不公平!”
芭芭拉摇摇头,“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
“唔,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汤米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你可以使用那边放着的武器,而我只会用一双赤手空拳,这样的条件,你总该满意了吧”
芭芭拉心中一动。
徒手和持械之间,存在着一堵高墙。
拿着武器的她,和没拿武器的她,所发挥出的战斗力完全是两种水平。
如果汤米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赤手空拳,那么这场战斗她未必没有胜算。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忧郁神情,汤米感觉差不多了,决定再添一把火。
“还在犹豫吗好吧,我再降低点条件,也不需要你打败我了,只要你能在我手上坚持三分钟,就算你赢,怎么样”
汤米都这么说了,芭芭拉当然不会再迟疑下去。
虽然汤米的实力十分强大,但她不可认为自己连三分钟都坚持不住。
尤其是在拿着武器的情况下。
这么一想,她的眼神中燃起斗志。
一场激战,就此拉开帷幕。
……
翌日清晨。
庄园别墅的大门前,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她脚步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而这个步履蹒跚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鏖战了一整晚的芭芭拉了。
此刻,芭芭拉的脸上满是疲惫,身体虚弱无力。
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经过昨晚的战斗,她不仅身体疲惫不堪,精神上更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作为曾经的体操冠军和神盾局现役特工,芭芭拉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自认就算战胜不了汤米,起码也能做到拖延时间。
可从后面的事实来看,她似乎也只是在一厢情愿而已。
她和汤米的差距之大,犹如蝼蚁和巨象的差别,连放在一起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以至于到了后边,芭芭拉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甚至不敢看汤米的脸,心中一片阴霾。
好在,汤米履行了自己的契约。
说留她一个晚上,真就只留她一个晚上。
连几分钟的休息时间都没给她留,直接将她轰了出来。
虽然这种做法看似有着不近情面,但却让芭芭拉很是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汤米以势压人,硬拖着她不放。
现在看来,汤米还是很讲道理的。
昨晚发生的那些,很有可能也只是为了出一口气,报复她的卧底行为。
想到这里,芭芭拉倒不觉得汤米有多过分了。
换做是她身边被人安插了卧底,心里也不会很好受吧。
也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她的身边。
车门打开后,几个熟悉的人影立马冲了下来。
芭芭拉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些人她都认识。
顶头上司菲尔科尔森,队友梅琳达梅,格林特沃德。
当然还有她的男朋友兰斯亨特。
经过了一晚上的医治,兰斯的伤势大部分好转。
除了暂时不宜进行剧烈活动外,其他各方面一切正常。
他能好的这么快,还要归功于康复药膏,不然就他那么严重的伤势,没个四五天绝对别想下床。
“芭芭拉,你怎么样”
一行人中,数兰斯这个病号跑的最快。
他脚下迈着大步,三下两下留冲到芭芭拉身边,上来就想给个热情的拥抱。
芭芭拉见此,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躲开。
她浑身是伤,碰一下都疼。
但在其他人眼里,这个在正常不过的动作,却仿佛带着另外一层特殊的含义。
兰斯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唯独眼中的疑惑挥之不去。
科尔森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他给梅琳达甩了一个眼神,后者瞬间会意,立刻上前几步,将芭芭拉带到一边,然后才开口说道:
“真是抱歉,芭芭拉,我们昨天晚上就想来救你的,奈何这座庄园的守卫太过严密,我们试了几回,但还是没能找到办法闯入进去,这才不得不等到白天。”
梅琳达先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他们昨天没来,接着仿佛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