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束轰天雷与投石机相互配合,那威力巨大无比,炸得契丹营地内一片狼藉。
这猛烈的攻势,让久经沙场的老将耶律棠古心生撤退之意。
耶律棠古望着麾下不断伤亡的将士,心中满是沉痛。
再加上粮草已经所剩无几,如今这般形势,若是继续坚持下去,除了将全军葬送在此地,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撤军!”耶律棠古咬了咬牙,终于狠下心来,下达了这个艰难的命令。
“什么?”耶律天佑听到这道命令,不禁一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耶律天佑满脸涨红,双手抱拳,“都统,末将求战!请允许末将带本部人马出营去冲杀一趟!末将出征,还未见到敌军便撤军回师,岂不是让部族兄弟耻笑!”
“是被人耻笑重要,还是保全兵力重要?”耶律棠古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绝,沉声道,“老夫这一生征战无数,还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仗!然,不能为了区区脸面,就把部族儿郎的命,无谓丢在这里!”
“末将不服!”耶律天佑满脸涨红,心中的不甘如火焰般燃烧,他紧握双拳,情绪激动地喊道,脸庞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那便留你断后!”耶律棠古狠下心来,语气冰冷而不容置疑,“传令下去,全军立刻整军,向北撤退!留耶律天佑率领一千人马,负责断后!”
这时,王景身上裹着伤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急忙出声问道:“都统大人,那军中的伤兵该如何处置?”
“丢给他们!”耶律棠古摆了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地说道。
“他们要撤了!”望楼之上,岳飞目光紧紧盯着契丹人的营地,看到对方开始整军,不禁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姜齐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笑着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若是他们准备进攻,应该在营门附近整军集结才对。可现在对方的集结位置在北边,而大营北边并没有我们的兵卒。所以,他们肯定是要撤退了。”岳飞条理清晰地分析着,眼神坚定而自信,脸上露出一丝笃定的神情。
“放心吧,他们是跑不掉的!”姜齐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
“林冲,崔埜,文仲容三人此时已然布置好了口袋,就等他们进套了!”公孙胜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耐心地对岳飞解释道。
“若是他们向西或者向南移动呢?”云龙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疑惑,好奇地开口问道。
“大营的西面是中条山,南边则是沧州北卫河!”姜齐不紧不慢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笃定,“要是他们选择进山,山路崎岖难行,行军速度必然缓慢,到时候咱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掩杀过去。而南边的河水虽说秋冬之时流速不急,但水凉刺骨,在仓促之间过河,军卒们很容易陷入混乱,甚至引发营啸。耶律棠古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他不会选择这两个方向的。”
“那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扎营呢?”云龙还是有些不解,继续追问道,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
“这是行军时的行营,并非是固定的大营,其目的应该是在这里集齐粮草,然后顺着水流前往浮阳口!”姜齐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西边是山,在秋冬季节大多刮北风,就算是对方使用火攻,也能够及时躲避。而且附近有活水,士卒们的用水能够得到保证。所以啊,你们以后要是行军的时候选址扎营,选在像这样的地方,也是非常妥当的。”
姜齐耐心地讲解着,这是他作为为人师长的本分,他眼神中满是期待,这番话既是说给身旁的徒弟云龙听的,也是讲给史文恭等一众将领听的。
姜齐密切注视着契丹人的动向,当看到对方队伍集结到一半的时候,他将目光投向了史文恭,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果断下令道:“准备好!率队冲锋!”
史文恭闻言,立刻神情一肃,双手抱拳,下了望楼,背弓提枪,顶盔上马,迅速开始做着冲锋的准备,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就在这时,契丹营地的北门缓缓打开,一股尘土随着门的开启而扬起。
耶律棠古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面色凝重地走在队伍的前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无奈,看着麾下将士们开始向北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