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没有直接回答盛如灼的问题。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以裴总的性格,他要是有喜欢的人,就不会接受联姻了。”
盛如灼不可置信,“他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就连她这种跟恋爱绝缘的人,初中荷尔蒙爆发那阵都能一口气看上好几个帅气的男同学呢。
贺临道:“他哪有那条件啊。”
经历过那些玩意儿的人,没被折磨成变态,已经非常难得了。
何谈人类正常情感。
盛如灼觉得他这话有深意,没探究明白,就听见牌桌那边传来欢呼声。
她转头一看,见裴郁臣单手将桌上的筹码推了出去。
三个对家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拱手道:“裴总真是慷慨!感谢感谢!”
盛如灼发现,裴郁臣手边的筹码竟然是全桌最少的。
她有点不淡定了,“他怎么输了这么多啊?”
贺临道:“这才哪到哪儿,你老公可是有名的散财童子。”
盛如灼:“……?什么?”
贺临笑着解释:“裴总牌技超烂,平时还好,不怎么玩这些,但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出来赌钱,前几年他第一次融资成功那回,玩了一晚上,直接给对家送了一千多个。”
“……”
谁家好人闲的没事送钱玩儿。
盛如灼肉疼道:“早知道不让他去玩了,太败家了。”
贺临看着她起身的动作,提醒道:“裴总难得高兴嘛,上一回他这么高兴是几年前了,你要去阻止吗?”
盛如灼一顿,转了个方向:“我去趟洗手间。”
包厢的卫生间有人,盛如灼只好去了外边的公共洗手间。
盛如灼是真喝多了些,片刻后从隔间出来,走到洗手池前。
她将手放到感应处,温水流哗啦啦落到手上。
入口进来两个年轻女孩。
俩人进来也不上厕所,抱着手臂站在她身后,其中一个进来的时候还将门锁上了。
两个人通过镜子盯着她。
俨然就是来找她的。
确切说,像是来找麻烦的。
盛如灼站直身子,一边扯下纸巾擦手,淡定地问:“有事?”
一个短发女生傲慢打量她,道:“就你这模样,也就脸能看一点,身材跟黄花菜一样,裴少怎么看上你的?”
另一个穿着吊带的女生立即接了句:“一看就是表面清纯的贱货啊,勾搭男人的技巧是不是练得炉火纯青啊,都是女人,就别装了。”
盛如灼:“……”
面对这些浅白粗鲁得跟Npc一样的污蔑,她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好笑。
很久听过这么没有营养的语言了。
而且这俩人,看装扮和首饰不是普通人,更像是什么富家千金之类。
从哪儿冒出来的傻逼?
盛如灼平静道:“说完了吗?嘴巴一张就喷粪的话,不然先去漱漱口吧。”
短发女生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盛如灼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她暂时还不想动粗,于是道:“冷静一点,我就一个问题,我们认识吗?”
穿着吊带的女生不屑道:“你这种货色,当然不认识我们。”
盛如灼:“那你们堵我干什么?”
“我哥说裴少带你出来玩,我当然要来问清楚。”短发女生瞪着她,道:“你是不是勾搭上裴少了?”
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说,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
盛如灼皱眉,勉强理解了一下,“你这话……难道你来向我取经,求勾搭男人教程?”
盛如灼:“不对啊,以你们的意思,你们跟我学的话,你们岂不是要变成所谓的‘贱货’了。”
盛如灼不是有心要怼人,只不过对上傻逼的时候,没法儿不刻薄。
“谁要你教!”短发女生不知哪里被戳中,炸了:“你个贱女人什么货色,也配……”
她话没说完,突然被盛如灼扼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