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脉大岳之巅,张元烛先是前往宫殿,拜见山主,告知自己归来。
随后,便向着存放法术的阁楼,大步走去。
练气十二层时需要修行的法术,他要提前准备好。
很快,高达百丈的阁楼,出现在视野中。
阁楼通体暗红,铭刻着符文,赤红色大门,伫立于前。
塔塔塔~
清脆的脚步声,在空中回荡。
张元烛拾阶而上,止步于门扉前。
手掌探出,发力。
嘎吱!
大门推开,露出了供人通行的道路。
一步迈出,进入阁楼。
视野豁然开朗,一个个书架遍布大地,一枚枚玉简、古籍,存放其上。
这不是新晋弟子加入法脉时,挑选功法的万法楼,是真正属于法脉核心功法的传承。
每一门功法,每一道法术,都是道统数千年时光的积累。
张元烛走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书架。
手掌伸出,轻易便越过覆盖其上的光膜,拿起一枚玉简,翻看起来。
一行行字迹,映入心田。
雷行九变:身化雷霆,九次折跃,变换莫测。
少年粗略翻看一遍,眼神中涌现些许赞叹。
这门法术,比他想象的还要玄妙。
思绪间,将玉简放回,拿起其它法术翻看起来。
接连拿起五枚玉简,其中蕴含的法术,虽然不如《雷行九变》般玄妙,但皆有可取之处。
“可惜,我的时间不够充沛。”
张元烛轻叹。
不再翻看书架上玉简,而是向着角落楼梯走去。
二楼才是存放与星辰相关法术的地方。
数个呼吸间,张元烛登阶而上。
相比于一楼,二楼空旷了许多。
他越过一个个书架,最后停留在中间位置。
望着被光辉覆盖的玉简、古籍,以及书架上雕刻的星辰图案。
手掌伸出,五指变换,法印掐动。
顷刻间,整个书架上的光膜尽皆散去。
张元烛面无表情,拿起一本古籍,翻看起来。
天河碎星指:指尖凝聚纯粹星光,一指碎裂山河,洞穿虚空,点杀大敌。
如何提炼星光,如何淬炼手指,古籍中皆有记载。
“近身厮杀的法术,倒也少见。”
张元烛轻语。
手掌翻动书页,仔细观摩其中提炼星光的方式,铭记于脑海。
片刻后,古籍放回,继续拿起玉简翻开,一门门关于星辰的法术被放下。
这些法术,虽然出色,但都不符合他的要求。
直至,一古籍被他拿起,握在掌中。
书籍通体如同银铸,封面上刻着‘瑶光星衣’。
编织星光,覆盖周身,道法不侵,这是一门护持自身的法术。
随着不断翻看,张元烛嘴角扬起,带着愉悦。
此术护持自身于他而言,用处不大,但是其对星光的运用、催发,令他满意。
足以与《千星坠》相合,进而完成乾坤印。
若无更符合法术,那就是它了。
思绪间,银色古籍放入怀中,继续翻看其它玉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
张元烛身前的书架,重新覆盖上光膜。
‘练气十二层,《瑶光星衣》。’
少年心中轻语。
转身,向着阁楼外走去。
……
灼阳主脉,铸器之地,金铁交击声不断。
一道修长的身影,披着赤袍,迈步而入。
霎时间,嘈杂声归于寂静。
巨大的青铜鼎前,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望着鼎中燃烧的烈焰,还有在其中沉浮的暗金色战甲。
宫长老赤着上身,不断掐动法印,控制烈焰,熔炼灵材。
“元烛,只差最后一步,稍等片刻。”
“好。”
张元烛颔首,双臂自然垂落,观摩着长老动作。
大约一炷香时间,宫长老便停下了手中动作,熊熊燃烧的烈焰,为之熄灭。
大汉手掌挥动,一道道流光自怀中、自青铜鼎内飞出,漂浮在两人面前。
光团夺目,隐约可以看到器物,在其中沉浮。
张元烛目光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一血色光团上。
宫长老顺着少年目光投注而至,面露笑容,似乎对这家器物,十分满意。
意念一动。
血光散去,露出一把长刀。
刀身大体赤红,刀柄漆黑,一条条黑色纹路,自刀柄蔓延向上,汇聚于刀尖。
血腥、杀意,混杂着锋芒,充斥空间。
“此刀,由血色战戟、黑晶枪,融汇重铸而成,没有太多能力。”
“唯有锋利、极速、坚固。”
聆听着大汉讲解,张元烛眼神深邃,手掌伸出,握住刀柄。
五指轻点。
嗡
一声刀鸣,刀光绽放。
极尽璀璨,极尽绚烂,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遍刀光海洋。
嗡
又是一声刀鸣,刀海散去。
少年抚摸着刀身,眼中透露喜爱。
“刀不错,我很喜欢。”
自储物袋中取出刀鞘。
哐当!
长刀归鞘,锋芒收敛,挎于腰间。
“宫长老,此刀可有名字。”
“无名,你亲自取吧。”
少年手掌抚摸着刀柄,感知着指尖传来冰冷。
“刀身赤红,黑纹宛若锁链,此刀就叫囚龙刀。”
“囚龙,囚杀真龙”
“好名字!”
宫长老手掌相抚。
而张元烛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剩下几件法器。
空出的手掌伸出,轻轻一招。
金钟、月盘,挣脱光辉,飘落至少年掌心。
五指微弯,点击金钟、银盘。
霎时间,金光与月光展现,碰撞、交织,渲染阁楼。
“不错,皆已经提升至上品法器。”
将烛光钟、月盘收入怀中,将目光看向了最后两个光团。
宫长老衣袖一甩,黄玉舟、暗金战甲,尽皆飘落到张元烛身前。
“幸不辱使命,所有法器皆重铸成功。”
“前辈,多谢!”
张元烛接过最后两件器物,神情诚恳。
抱拳,行礼!
“既然所有法器,皆已经重铸完成,弟子便不打扰长老。”
话语飘落之际,少年步伐迈开,向着自家洞府走去。
他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之事,需要准备。
待到完成,便可以出发了。
大汉望着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斥复杂,自少年一些动作中,他已经看出了异常。
对方所作所为太急了。
宫长老单手扶着青铜大鼎,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