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是不是他的女儿。
是与不是,他心里不清楚?还需问她?
但无论如何,她的女儿怀安,都要嫁给太子。
……
“宋兄,你苦学了多日,放松一下无碍的,走什么啊?来,再喝一杯。”
宋凌盛已经有些醉了,他不胜酒力,只饮了三杯就上头了。
望着递来酒盅也早已醉醺醺的同窗,连忙摆手拒绝。
“我得走了,明日母亲生辰,今夜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府的。”他说完,便不给对方拦他的机会,起身整理好衣衫,脚下有些虚浮地匆匆出了雅阁。
“宋兄!宋兄,你这会儿走,可没马车坐……”
后面的声音被他反手紧闭上的木门隔绝,耳根瞬间清静。
宋凌盛醉意也似消散了些。
今日,他没能拒绝同窗被拉来这酒楼吃酒。
本想应付一二就脱身,谁承想,被硬是拉着不让走,还灌了三杯。
这会儿天依然大黑,他出了酒楼,才发现,这酒楼开得有些偏。
没马车可坐,他只能提着灯笼走着。
正好也能吹吹风醒醒酒。
今夜无月,只东边几颗星子闪烁。
许是这酒后劲大,越是吹风,他头越晕,迷迷糊糊地,他走到乱葬岗。
此时,他头晕得厉害起来,摇摇晃晃走不动路。
好在面前有棵树,他走过去扶着树,缓缓靠着树坐到地上。
打算休息片刻,待头晕缓会儿了再走。
此时,阴风阵阵,一阵风刮过,恰巧把他手边的灯笼给吹灭了。
宋凌盛冷不丁惊了一下,浑身感觉凉飕飕的,这会儿脑子才清明几分,瞪大眼睛才发现这是乱葬岗。
他吓得刚想要起身,赶紧离开这煞气重的地方。
可屁股还没离开地面,就听到背靠的树后面传来脚步声。
他吓得一动不敢动。
只听到脚步声由远至近,似乎有两三个人,他们在不远处停下,再听声音,像是在拿铁锹挖着什么。
随后,他们的交谈声,也钻入耳中。
“哥,像之前那样不是挺好的么,往这儿一丢,那些野狗就自己吃了。这次干吗大费周章地,让我们又是挖坑又是埋的?”
“行了,别抱怨了,干你的活。上头什么意思,我们底下的人照做就行,哪来这么多废话!”满脸麻子留着络腮胡的粗壮大汉,一脚踩下去挖出一大块土,瞪了身边瘦个子一眼,训道。
瘦个子撇了撇嘴,闭嘴老实跟着挖坑。
二人很快挖好了一个深坑,有半日高,接下二人把身后两个大布袋揭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倒进坑里。
宋凌盛躲在树后面,树有一个抱那么粗,倒也将他挡得严实。
他害怕得心狂跳,却也忍不住探出头,瞪大眸子看他们到底在埋什么。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他魂都快没了。
只见那布袋里装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断手断脚,更奇怪的是,那些手和脚,发白得像是水洗一样,没有一丝的血。
那两个人倒完后,就开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