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不规则的裂块,和上官临渊拿出来的一致无二。
上官临渊也有些傻眼了。
紧张的心跳慢慢恢复了平常。
“怎么可能!”乔筝惊呼。
贺筱竹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可能?说了你哥哥没在我这使用召唤术,没跟我打斗过。
“嘿,你偏不信。
“这下好了,浪费了吧?多好一颗洞虚琉璃啊,碎成块块了。”
贺筱竹故作遗憾,可这表情差点把乔筝气死了。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怎么可能!一定是你!
“我哥哥以往就算是再好喝酒,再好赌博,也断然不会夜半三更时候偷摸着出门去!
“一定是你!我哥哥定然是白天气不过,晚上才去找你的!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
“行行行,那你就拿着这稀烂的石头去证明吧,看你能证明出什么花来。”
乔筝脸色惨白。
与上官临渊的苍白的含着病态的脸色不同,乔筝是难以接受事实,才出现这样神情。
许佩兰从外面急急忙忙跑进来,面带愧疚和急切,拉着乔筝就不断往后退。
“请临渊公子不要计较,并非是小姐不相信您的判断,而是她确实是想亲眼看看结果。
“还请您念在她失去了敬爱的兄长的份上......”
可是她的话虽然如方才一样,上官临渊的态度却有了极大的转变了。
“好了许教士,我知道乔筝失去了哥哥,心情悲恸万分。
“但是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给在下负责,乔筝多次无礼,我已不曾计较。
“但是她这个行为,未免太过逾越了。
“如果乔家不放心将此事交给在下,那我立刻回去向陛下请旨。
“就说临渊能力有限,难当重任,乔家有更加合适的负责此事的人选。”
许佩兰一听,双目震颤不已。
而乔筝也是渐渐从难以置信的结局中回过神来,生出了害怕的感觉。
“不不不!”许佩兰急忙道,“临渊公子的能力乔家无人质疑,是小姐太过不懂事了!我一定回去禀告家主,让家主好好责罚小姐。
“还请临渊公子,不要向陛下汇报此事。”
许佩兰用力地扯了扯乔筝的袖子,希望她说些什么。
乔筝明白过来了。
纵使有千万般的不服气,但是得罪上官临渊,对乔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她嗫喏着开口:
“对不起,临渊公子,是我太逾越了,我...我会回乔家自行领罚的。”
上官临渊还不肯松口,但是语气确实松缓了一些:
“乔二姑娘,你还应该向贺姑娘道歉。
“她平白受到你的猜忌,还有你言语的诬陷侮辱,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自大蛮横,朝贺姑娘道歉吗?”
乔筝猛地抬头,握紧了拳头。
但是许佩兰还是偷偷地在她身后扯着她的衣角。
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了。
就是让她低头!
乔筝死咬牙关,肩膀也微微抖动。
她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贺筱竹,对不起,是我过多猜忌,冤枉了你......”
虽然话说出了口,但是她脸上依然写着不服气。
贺筱竹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官临渊,又看向乔筝。
上官临渊还真有本事诶......
竟然能让一向高傲蛮横的乔筝低头,而且还是向她低头。
真是厉害。
她冲乔筝说:
“好了,有乔家会管着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你们走吧。”
上官临渊也说:
“既然贺姑娘不计较了,你们就离开吧。”
许佩兰深吐一口气,如获重负,连连弯腰,带着乔筝离开了这里。
上官临渊收回刚刚那种严肃的神情,又恢复到以往带着微笑的嘴角。
“贺姑娘,其实我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与乔云鹤的事情无关。
“现在乔家用了洞虚琉璃了,也证明了你的清白,我果然没有信错人。
“以后,乔家肯定不会以这件事来找你的麻烦了。”
上官临渊嘴角上扬,不难看出他心情很好。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信任没有出错。
但这更加加重了贺筱竹的负担。
他的信任给得这样轻易,以后要是知道真相了,要该如何面对呀?
本来还想向他坦白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坦白的好时机了呀。
都怪乔筝!
贺筱竹暗暗给乔筝记上一笔。
她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但愿如此吧。”
乔家不找她麻烦,她不相信。
乔筝此次回去,大不了待在家里哭几天,之后肯定还会不间断地来找她麻烦的。
“没什么事了,我和阿蒙也告辞了。”
“嗯好,慢走。”
上官临渊客气了几句,阿蒙也搀扶着他离开了。
贺筱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忘了问一般。
什么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