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医一个激灵,登时汗流浃背,悄悄推出一人,那位幸运儿——郑太医,憋着一口气,上前一步,惺惺然的讨要福宝。
云泽安撩了下眼皮,一手揽着阿黄,一手小心抱起膝上的福宝,眉眼渐柔,都要化了。
抬眸一瞬,微微眯起,“当心些。”
“是是是,一定一定。”
郑太医汗,也不敢去擦鬓边,鼻唇沟冒出的细汗,只将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这才小心抱过,退了回去。
几位太医相继围了上来,却不敢随意触碰,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拿放大镜去瞧。
良久,一位下巴一岔会扎人的太医看出点苗头,心中一惊,当即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仔细探查起来。
这位太医姓焦,大都叫他焦太医,许是最近睡不好,眼窝凹陷,一圈黑眼圈,青胡子邋遢的,脸上还沾着灰,若非衣物和头发尚且整齐,不知道还以为是哪来的叫花子。
“这......这是中毒之兆啊。”
其余太医也是一惊,“焦太医,何出此言?这分明是在沉睡啊。”
云泽安闻言,倏地抬头,眼神锐利,隐隐透着一股杀机。
他方才探查到,福宝血脉不凡,纵使年幼,修为已是不俗,已达五阶巅峰。
以此推断,白星的修为已然升至灵化境,有此奇遇,想必体内之毒亦解。
以白星的修为手段,在秘境中应当鲜有敌手,何人能伤它至此?那么他呢?可有受伤?
身后突然传来凌厉骇人之气,如一股冷流刮过,众太医抖了三抖。
焦太医暗道不妙,殿下身子每况愈下,此时不宜动怒,他当即跪下。
“殿下,殿下息怒,还请您以圣体为重,莫要动怒啊殿下。”
众太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跪了一地,神情悲壮。
云泽安的脸色更黑了,“好了,都住嘴,孤还没死呢。”
焦太医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痕,悲痛欲绝,“殿下,您体内之毒爆发的愈渐频繁,且一次比一次厉害,您方才苏醒,此时当以圣体为重啊殿下。
长此以往,恐再难瞒下,他们迟早会发现端倪。
若三个月内,依旧无法取得龙鳞草,体内之毒将再无法压制,届时全面爆发,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啊殿下。”
“请殿下息怒,保重圣体。”
云泽安手下用力,扶手寸寸龟裂,众太医听见这声音,头皮一紧,额头紧贴地面。
“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向孤,索要子嗣了?”
声音很轻微哑,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空气中却无端弥漫着一股低气压,令在场中人不寒而栗。
众太医吓,浑身哆嗦,忙道不敢。
“不敢?孤看你们敢的很。”
手中毛绒且温热的触感,拉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他深呼吸,抱着阿黄的手,又紧了几分。
阿黄察觉到了云泽安的情绪,疼了也只是轻轻叫了几声,有点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