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见过云泽安的,隐隐约约也知道,自家主人与他关系不错,况且,在他身上,他察觉到一丝隐藏的极深的,主人的气息。
在云泽安怀中,阿黄逐渐恢复一丝生气,它努力探头,舔了舔云泽安的下巴。
云泽安愣了一下,蓦地松手,眼中恢复清明,浮现一抹心疼,轻柔顺着毛发,“阿黄,乖,不疼。”
阿黄说不了话,只能撒娇的叫着,爪垫撑着胸膛,肩胛骨,凑上去,轻舔脸颊,下巴。
云泽安喉结滚动,感到有些痒,却并未阻止,反而担心它摔下去,扶稳了它那小小的身子。
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了不少。
众太医神情茫然,伏低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没料到,此次竟这么快便由阴转晴。
纵使再吃惊好奇,胆子却也还没大到,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传音唠嗑。
一旁的高公公眉眼带笑,他已许久未曾见到殿下这般开心了,“几位太医,福宝伤势如何?”
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位太医感激的看向高公公,救命了简直。
焦太医一把从郑太医手中抱过福宝,“殿下,若微臣所料不错,福宝中了一种,专门用来对付高阶灵兽的剧毒之物——蚀兽香。”
“蚀兽香?”李太医出言讥诮,“焦太医,殿为一摊血沫,又怎会只是沉睡?”
“依老臣之见,这是迷魂瘴之效,方才昏睡不止。”
“李太医,殿纪是这几位中最小的,也是焦太医的脑残粉。
一听有人质疑焦太医,他顿时有些不乐意了,焦太医从不轻易决断,一经诊断,便从未出过错,也就这李太医,仗着自己年老,资历高,一直都想压焦太医一头。
结果可想而知,却总是乐此不疲。
但到底他也是资历最老的那一批,又深得皇上器重,多少也有点东西,至少比在场诸位要强的多。
当然,除了……焦太医。
一个后起之秀。
每到这个时候,众太医很有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
齐太医却是不惯着他,大家都是替殿下办事的,殿不迟。
不过,短时间内,他们可回不成太医院。
且,就这段时间而言,殿下显然更偏向于焦太医。
焦太医闻言,只是微笑,显然对此毫不意外,“殿下,微臣斗胆,问殿下几个问题。”
云泽安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薅着阿黄油光顺滑的毛发,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闻言,颔首嗯了一声。
焦太医抱着福宝上前一步,双手捧着,奉到云泽安面前,“殿下可知,此兽是何灵兽?或者说圣兽?”
此言一出,众太医敛起神色,似是想到其中关窍,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又有些疑惑。
“这蚀兽香虽歹毒,却也只对灵兽有着致命威胁,于圣兽而言,似乎也只能令其昏睡。”
“焦太医,您是说,这只小兽已至圣兽之列?”
李太医冷哼一声,“荒唐,老夫可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年岁的圣兽,现存于世的圣兽,哪个不是历经千年万载,方才修成圣兽之身?”